圣灵
约翰·奥德纳牧师
迂夫 译
多神的神话
许多古代神话描述了众多神祗。希腊人有宙斯、赫拉、阿波罗和战神阿瑞斯;挪威神话说有奥丁、弗丽嘉、巴尔德尔和雷神托尔。虽然这些神话的起源已经淹没在历史中,但是关于人们如何编出这么多神,这其中的一个解释是:这起源于上帝所具有的众多不同特质。因为上帝既伟大,又智慧,且慈祥,于是祂可以被描述为战士、君王、牧人和圣者。因为人们理解祂并不是分离的人或上帝,而只是一位具有各样特质的上帝,只是用不同的名字来象征性地描述而已。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唯一上帝的观念丢失了,每一个象征性的原型都被看成是一个独立的神。经由这种方式,实际上曾经对上帝的象征性描述演变成了多神论和偶像崇拜。
在圣经中,上帝有许多名字。以赛亚说:“有一婴孩为我们而生,有一子赐给我们,政权必担在他的肩头上。他名称为奇妙、策士、全能的神、永在的父、和平的君。”(以赛亚9:6) 很明显,这些名字都是指同一个孩子。没有人会认为,因为使用了许多名字,它们指的就是不同的人。圣经中最重要的教导是,只有一位神。(申命记6:4;马可12:29;出埃及记20:3;23:13;申命记4:35,39;5:7;撒母耳记上2:2;撒母耳记下7:22;历代志上17:20;以赛亚书45:6;45:21;47:8) 如果我们开始以独特的存在或位格,来想象上帝的不同称谓,或象征上帝的不同特质,我们就从对一位神的认信转向对多位人的崇拜,就像我们在希腊和北欧神话中所见到的那样。
圣灵的意思
对上帝的称呼之一是“圣灵”。因为上帝被称为父、子和圣灵,所以有些人把这每一个都分别视为上帝,从而把上帝分成三位。仔细察考圣经我们会发现,上帝的概念并不是这神话般的呈现为三位人,而圣灵是上帝这独一神人的活动、影响、言语和呼吸。
在希伯来语和希腊语中,“灵”的单词与“呼吸”和“风”的单词是一样的。事实上在我们的英语中,“灵”一词也来自拉丁语,意思是呼吸。“灵感”和“呼吸”有着相同的词根。这并不是出了错。从最早期时代,人们就理解到呼吸和积极生命之间的联系。当人的身体停止呼吸时,他同时就失去活力并死亡。呼吸是活力和生命的外在表现。呼吸和积极生命之间的这种密切联系,就是为什么“灵”和“呼吸”在希伯来文(ruach)和希腊文(pneuma)中,都使用同一个词的原因。
这有时会给翻译者带来问题。在许多地方,当原初词语的意思实际上包含这两者时,译者必须选择是使用单词“灵”还是单词“呼吸”。例如,在约翰福音中,我们读到,“风(pneuma)随着意思吹,你听见风的响声,却不晓得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凡从圣灵(pneuma)生的,也是如此。”(约翰福音3:8)同一段话可以翻译成“‘呼吸’随着意思吹。。。凡从‘呼吸’生的,也是如此”。或者我们还可以说,“‘圣灵’随着意思激励。。。凡从‘圣灵’生的,也是如此”。
人皆有灵
每个人都有一个魂,一个身体和一个灵。(帖撒罗尼迦前书5:23,参较希伯来书4:12,约伯记7:11)。魂是人内在不可见的部分,身体是人外在可见的部分,灵是人内在之魂的活跃生命。魂不与他人直接交流,而是通过身体交流。魂需要借助身体来表达自己。然而,即使魂和身体在一起,如果身体是喑哑和失活的,就仍然无法交流。一个有呼吸、有活力的身体才可以说话和交流。呼吸或灵使身体发出声音。通过我们的灵,也就是通过我们的活动、呼吸和言语,我们才能与他人分享思想和感情。
就像每个人都有呼吸一样,每个人都有灵。例如,《圣经》提到法老的灵(创世纪41:8 – his spirit was troubled)、雅各的灵(创世纪45:27- the spirit of Jacob)、迦勒的灵(民数记14:24 – he had a different spirit in him)、希实本王西宏的灵(申命记2:30 – God made his spirit hard)、参孙的灵(士师记15:19 – his spirit came again)、哈拿的灵(撒母耳记上1:15 – I am a woman of a sorrowful spirit)、亚哈的灵(列王记上21:5 – Why is your spirit so bitter)、以利亚的灵(列王记下2:9)、普勒和提革拉毗尼色的灵(历代志上5:26 – stirred up the spirit of Pul king。。。)、非利士人(历代志下21:16 – stirred up against Jehoram the spirit of the Philistines)、约伯的灵(约伯记6:4;7:11)和所罗巴伯的灵(哈该书1:14 – the spirit of Zerubbabel the son of Shealtiel)。圣经讲到所有这些人的灵,但从来没有丝毫的暗示,说我们应该认为一个人的灵是不同于此人的另一个体。
当然,“我”有别于“我的灵”,就像“我”有别于“我的呼吸”一样。因此,我们在经上读到,人的灵是不同于人的东西。比如当大卫说,“我里面的灵发昏(My spirit is overwhelmed within me)”(诗篇77:3;142:3;143:4),约伯说“我灵愁苦”(约伯记7:11)。圣经说当一个人疲倦、饥饿、口渴或害怕或失去知觉时,他的灵就离去了;当此人苏醒时,他的灵就回来了(法士师记15:19,撒母耳记上30:12,约书亚记5:1,创世纪45:27,诗篇143:7)
灵不是另一个人
这对于理解圣灵至关重要。在整本圣经中,上帝被描述为一个人——当然不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而是一个无限并永恒的神性之人。因此,圣经述说上帝的手和脚,祂的眼睛和面容,祂的口和言语,祂的呼吸或灵。关于圣灵的最大困惑源于不理解灵是人的一部分。有些人认为上帝是三位神人。但如果每位都有一张嘴和呼吸,活的生命和灵,那么三位神人就意味着三张嘴在呼吸和三个灵在说话:圣父的灵,圣子的灵,圣灵的灵。这样的情况最少也造成困惑;而最坏的情况是,让人认为有三位神。
如果我们明白每个人都是按照上帝的形象创造出来的,与祂有相似之处,那就简单多了。就像我们每人都有一个不可见的魂,一个可见的身体和一个活跃的灵一样,上帝之内的三位一体就是不可见的“圣父”、可见的“圣子”及其发出的活泼的灵和生命。在整本圣经中,上帝的灵不是被描述为一个单独的人,而是上帝的呼吸。注意“灵”和“呼吸”之间的联系:
祂赐气息给地上的众人,又赐灵给行在其上之人(以赛亚书42:5)
我的气息尚在我里面,神的灵仍在我的鼻孔内(约伯记27:3)
神的灵造我;全能者的气赐我生命(约伯记33:4)
草必枯干,花必凋残,因为耶和华的灵吹在其上;百姓实在是草。(赛40:7)
圣灵就是圣经,就是真理
因为我们呼出的气使我们能够说话,而主的气息或灵就被认定为祂说的话,就是祂的圣经以及祂的真理。耶稣称之为“真理的圣灵”(约翰14:17;15:26;16:13)。其他段落也类似:
那真正拜父的,要用心灵和诚实拜他。(约翰福音4:23)
并且有圣灵作见证,因为圣灵就是真理。(约翰一书5:7)
耶和华的灵藉着我说,祂的话在我口中。(撒母耳记下23:2)
诸天藉耶和华的命而造,万象藉祂口中的气而成。(诗篇33:6)
我加给你的灵,传给你的话,必不离你的口。(以赛亚书59:21)
耶和华的灵必住在他身上,就是使他有智慧和聪明的灵、谋略和能力的灵、知识和敬畏耶和华的灵。(以赛亚书11:2)
彼得还说这话的时候,圣灵降在一切听道的人身上。(使徒行传10:44)
因为不是你们自己说的,乃是你们父的灵在你们里头说的。(马太10:20)
神所差来的,就说神的话,因为神赐圣灵给他,是没有限量的。(约翰福音3:34)
我对你们所说的话就是灵,就是生命。(约翰福音6:63;参见以弗所书1:17,6:17;以西结书11:5;以赛亚书61:1;路加福音4:18)
耶稣基督的灵
对三位一体困惑的原因之一是,人们从字面上来理解耶稣所用比喻的意思。当耶稣对门徒讲到父、子和圣灵的时候,耶稣说:“这些事,我是用比喻对你们说的;时候将到,我不再用比喻对你们说,乃要将父明明地告诉你们。”(约翰福音16:25)。有时耶稣用这些比喻的语言讲述圣灵时,几乎就像说的是另外一位。“我去是与你们有益的。我若不去,保惠师就不到你们这里来;我若去,就差他来。。。我往父那里去,你们就不再见我。。。我还有好些事要告诉你们,但你们现在不能领会。只等真理的圣灵来了,祂要引导你们明白一切的真理,因为祂不是凭自己说的,乃是把祂所听见的都说出来,并要把将来的事告诉你们。祂要荣耀我,因为祂要将受于我的告诉你们。凡父所有的,都是我的,所以我说,祂要将受于我的告诉你们。”(约翰福音16:7-15)
在希腊文的这段文字中,指称圣灵的代词其性别是模糊的。它也可以被翻译为,“当它,真理的灵来时,它会引导你进入所有真理,因为它不是自己说话。。。”所以,当我们听到风或气息传给我们的声音时,风或气息并不会自己说话——它只是把所说的话传给我们。这段话确实没有把圣灵描绘成一个独立的人,因为一个不能自己说任何话,却只能传达所听之话者,不是一个独立的人,而只是说话之人的投射或声音。事实上,圣经从未在任何地方把圣灵描述为一个人。圣灵被象征以气息、风(约翰福音3:8、以赛亚书40:7、使徒行传2:2)、火(马太福音3:11、路加福音3:16、使徒行传2:3)和鸽子(马太福音3:16、马可福音1:10、路加福音3:22、约翰福音1:32),但从未向我们描述圣灵的形象,显为与耶稣不同的人。
耶稣把圣灵与祂自己紧密联系起来,祂说:“我要求父,父就另外赐给你们一位保惠师,叫祂永远与你们同在,就是真理的圣灵,乃世人不能接受的。因为不见祂,也不认识祂;你们却认识祂,因祂常与你们同在,也要在你们里面。我不撇下你们不得安慰。我必到你们这里来。还有不多的时候,世人不再看见我;你们却看见我,因为我活着,你们也要活着。到那日你们就知道我在父里面,你们在我里面,我也在你们里面。”(约翰福音14:16-20)
耶稣说,保惠师将临到他们,又说祂自己要来安慰他们。耶稣说,圣灵将在他们里面,然后又立刻说,到那日祂自己必在他们里面。祂说,他们已经知道真理的灵,因为祂和他们活在一起。但他们以何种方式认识圣灵,圣灵又以何种方式和他们活在一起呢?除非就是耶稣自己。这就是为什么圣灵被称为耶稣基督的灵。(腓力比书1:19;罗马书8:9;彼得前书1:11)
耶稣关于他们将受圣灵的应许,部分应验在祂复活后嘱托祂的门徒之时。“就向他们吹气,对他们说:你们领受圣灵!”(约翰福音20:22)这话也可以译为“领受神圣气息。”当然,耶稣的呼吸象征祂的所有话语,象征祂的所有活动,祂的生命,以及祂自己的灵。《圣灵》在这里是最好的翻译,但重点是门徒们不把圣灵看作是第三者的影响,而看作是耶稣基督自己的作为。当耶稣向我们呼出祂的生命和圣灵的时候,就是祂自己与我们同在,而不是其它任何人。所以,当我们问“谁是圣灵?”这个问题时,答案很明确:“主就是那灵。”(哥林多后书3:17)“谁是保惠师呢?”“我们有一个中保。。。就是那义者耶稣基督。”(约翰一书2:1)就像微风或温煦的呼吸,耶稣基督的圣灵沐浴并激励所有敞开心灵接受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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