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威登堡研究中心 研究文集 《新教会教育理念》4.6 发展新教会教育

《新教会教育理念》4.6 发展新教会教育

4.6 发展新教会教育

如何让新教会的教育与众不同,有自身的特色?间接使用,而非直接使用神性启示是实现这一目的的真正手段。后者有它的位置,有它的重要功用,但它本身不等同于新教会的教育。间接使用神性启示是令我们的教育有独特性的真正基础。我们所说的间接使用,意思是并非直接灌输教义本身,而是从新教会的教义出发的教学。也就是说,指导我们教学的人生哲学、教育理念都建立在对新教会教义的研究和理解的基础知上。在这种教学中,教师能够看到所教的外在自然事物与内在属灵事物之间的关系并受此启发,其相应采取的教学方式能够帮助学生们凭借自己的努力,发现并逐步达到教师的境界,能够“见师之所见”。

从属灵的角度看待教育

在这种教学方式中,教育有无限的发展空间。它涉及到教师能够真正掌握某个特定学科与真正的宗教生活之间的内在关联。它涉及到从属灵层面如何总体地看待生活,如何看待某个学科,从这些属灵理念出发组织和安排教学材料,以阐释和确认属灵真理。

同样的组织材料、讲授知识的规律也被合理地运用于所谓的“宣传”之中,只不过这种运用的目的是错误的。宣传意味着事实被歪曲,以便给出一个预先确定的观点。事实被歪曲、摘选或遗漏,以至于人们无法看到全貌,但宣传者通过精心策划来灌输某种思想观念。我们从二战期间德国、意大利、俄罗斯和日本,能看出宣传的作用是多么的有效,整整一代年轻人的观点完全在政府控制下被塑造出来。宣传是对教育的一种可怕的嘲弄,但它的力量来自于这样一个事实,即它利用了一条真实有效的规律——要做好教学工作,必须符合这条规律。

我们所有的教学,都必须基于某种观念,对材料进行选择和组织。以其他方式进行教学是不可能的,但最大的区别在于我们的哲学理念。我们要传授的是什么?我们希望教学内容的组织和安排能给我们的孩子带来什么?在新教会的教育中,我们力求组织教学内容,使我们孩子们的心智能够倾向于全局画面。我们不歪曲事实,不删除事实,不隐藏事实,不用这些来避免孩子们的思想偏离我们希望他们看到的东西。但我们要努力培养他们从上帝和宗教的中心,而不是从自我的中心来看待全局画面。这就是不同之处。

自然界的所有事实都指向造物主

不需要歪曲事实,因为自然界的所有事实,以及我们能纳入课程的每个学科的所有事实,都指向造物主。只有从承认造物主是万物神圣起源的角度出发,才有可能对它们有真正的理解,做真正的解释。只要我们能从这个角度来安排我们的教学,教师就能洞察到各个学科内容的深层含义。从这个基本点出发,整个学科概念衍生出其形式和色彩,变得独具特色,与众不同。这将对儿童的心智产生不同的影响。

这与各地所实施的现代教育的方向完全相反。现代世界的所有教科书和教育媒体,其内容的选取与安排,都被一种生活哲学塑造和引导,这种生活哲学与我们必须从上帝那里追溯一切事物源头的观念直接对立。现代教育的整个观念,都是建立在对这一真理的否定之上的。新教会的生活哲学以承认神性真理为基础,将发展独具自身特色的教育。

早期学院的理想

间接使用神性启示所涉及的一切还远没有实现。它对许多人来说是无形的,完全实现需要一个过程。其核心思想作为一种理想,起源于早期的学院。从”学院 “这个名字的选择上,这个词的所有经典内涵反映了我们前辈的理想,也包含所谓的 “大学 “理念。一群人数很少的人,建立了一所神学院和一所只有几个学生的幼儿园,居然敢把它称作一所 “大学”,这是非常令人吃惊的事情。他们的想法并不可以简单形容为:在遥远的将来发展成为一个大型机构,为成千上万的学生提供人类知识每一个分支的课程。这并不是称其为大学的主要原因,而是因为教员们相信,他们最根本的想法是探索真理,在每一个知识领域里普遍地探索真理。他们所说的真理是指新教会的真理——不仅仅是科学的准确性,而是真理。我对科学态度的批评不是它完全致力于准确性,而是它坚持把思想限制在感官层面,不愿意承认灵性事物。

是这样一种精神激励使得学院得以建立,那就是教员应该由有学问的男人和女人组成,由寻求真理的男人和女人组成。他们看到了这样一个愿景,新的可能性通过新教会教义中的启示向他们敞开。这个愿景并不只是一个遥远的理想,而是马上可以付诸行动的。他们为这愿景投注了巨大的热情,与当时可能取得的实际成就完全不成比例。然而,正是他们的精神和热情产生了我们现在所享有的成果。早期的学院人并不满足于仅仅喊出理想的口号,然后等待一个无期的未来去实现这个理想。他们着手实施,在当时条件下可能达到的最大程度上实现它,他们以勇气和坚持不懈的精神做到了这一点,并取得了成果。

然而,最初的一些尝试在很大程度上是直接使用神性启示。除了极少数人之外,间接使用的概念没有被清楚地领会,尽管它贯穿于整个早期学院运动的精神之中。但直接使用启示,只要它超过了间接使用,就会产生令人失望的结果。随之产生了消极的反应,人们对早期学院的理想能否实现产生了疑问和怀疑;怀疑我们是否没能采取独特的教学方式;怀疑我们是否不够努力强制推行宗教教育;又或者,难道我们不应该像周围世界所做的那样,把主要精力放在提高教学的外部效率上?

这种反应是很自然的,在当时的情况下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但并不是因为早期学院的理想有什么问题,而是因为对这一理想的实际运用过于迅速,而且在某些情况下是不明智的。事实是,除非我们不断发展对神性启示的间接使用,否则就不可能建立一个真正与众不同的体系。在这种间接应用中,摆在教育者面前的每一个学科都有无限的发展空间。我们对人类心智的理解,对教育心理学的理解,对知识讲授和教学适当方法与模式的发展改进,都有着无限的领域。如何诠释所讲授的每一门科学,是一个无限的领域。哲学的发展,特别是史威登堡哲学与所有人类思维的关系,是一个无限的领域。最后,发展新教会的教义也是一个无限的领域。

发展新教会教育的持续工作

新教会的教导给我们带来了真理的远景,但并没有给出这一远景的实现路径,对具体的问题也没有现成的答案。这些都留给我们去探索,就像人类探索其他任何事物一样:在相当大的程度上通过反复试错,通过耐心的实验,不断尝试。因此,作为新教会教学功能的一部分,我们必须具有个人研究和个人实验的理想。此外还须认识到,光是照顾交给我们的孩子是不够的,尽管这是我们最直接的责任。仅仅是日复一日地教书,觉得就已经完成了我们的职责,这也是不够的。我们必须向前看,必须进行建设,必须做好准备。我们这一代人要做出一些贡献,取得一些进步,使下一代人在发展独特的新教会教学方面走得更远。我们所有的教师都应该有这样的态度,不断地学习时代所给予我们的一切。学院的创始人也是如此。他们是受过良好教育,接受过大学训练的人,对各个领域的知识都很重视。我们应当坚持他们所设立的标准。

我们需要在教育领域做一些至今还无人做过的实验,来找出新教会教导中的某些内容如何能被应用。通过建立某些新教会的普遍原则,然后探究这些原则与我们课程内容所反映的事实之间的关系。我们怎样如何将该领域的事实呈现出来才能帮助儿童,使他们在成年后能够从属灵的角度进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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