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主所创造的一切都是功用；这些功用按照其指向人，并通过人指向作为源头的主的次序、层级和关系而存在
327、主所创造的一切都是功用；这些功用按照其指向人，并通过人指向作为源头的主的次序、层级和关系而存在。在前面的章节中，我们已经探讨了以下重要真理：
除了功用之外，创造主上帝不会创造任何其它事物（308节）；一切受造物的功用逐层上升，从最底层事物到人类，再通过人类到诸用之源的创造者上帝。（65-68节）；创造的目的显现于终极层面，该目的就是使万物回归创造者并与之结合（167-172节）；功用的性质取决于仰望创造者的程度（307节）；圣爱与圣智必然存在并显现于其所创造的万物之中（47-51节）；宇宙万物都是接受器，按照功用并依层级来接受（58节）；从功用的角度来看，宇宙是上帝的映像（59节）。通过这些以及其它更多的论述，我们可以得出一个重要真理：主所创造的一切都是功用，这些功用都遵循特定的秩序、层级和关系，指向人类，并通过人类最终指向主。
328、当我们说功用指向”人”时，这里的”人”并非仅指个人，而是包含了更广泛的含义：它包括人的集会、大小群体，包括共和国、王国和帝国等各种形式的政治实体，乃至整个世界这个最大的群体，因为这些集体都可以被视为”人”的形式。这种理解方式与天堂的构造相对应：在主面前，整个天使天堂在主面前如同一个人，天堂中的每个群体也呈现为一个人，因此每位天使是一个人。关于这一观点的详细论述，可以参考《天堂与地狱》第68至102节。这样的理解将有助于我们把握后文中”人”这一概念的完整含义。
329、从宇宙的创造目的，我们可以清楚地理解什么是功用。宇宙被创造的终极目的是为了形成天使天堂。而天使天堂既是目的，人或人类也同样是目的，因为天堂是由人类形成的。因此可以得出结论：所有被造之物都是达成这个终极目的的中间环节，它们都按照各自的秩序、层级和功用指向人，并通过人最终指向主。
330、创造的终极目的是要从人类中形成天使天堂，因此人类本身也是终极目的，而所有其他被造之物则是达成这个目的的中间环节。这些中间环节都指向人，具体涉及人的三个层面：身体、理性和灵性，这是为了实现与主的结合。因为人若不发展灵性就无法与主结合；若不具备理性就无法发展灵性；若身体不保持健全就无法发展理性。这三个层面的关系可以比喻为一座房子：身体好比地基，理性好比建在地基上的房屋结构，灵性好比房子里的陈设，而与主的结合则如同在其中居住。由此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功用（也就是创造的这些中间目的）是如何按照特定的秩序、层级和方面指向人的：维持他的身体机能，完善他的理性能力，并使他能从主那里接受灵性。
331、维持身体的功用包括以下几个方面：营养、衣着、住所、娱乐和愉悦、保护以及维持生命状态。为了提供身体营养，创造了植物界中各种可供食用和饮用的物品，如水果、葡萄、谷物、豆类和草本植物；同样也创造了动物界中可食用的生物，如公牛、母牛、小公牛、鹿、绵羊、小山羊、山羊、羔羊及其乳制品，还有各种鸟类和鱼类。为了供给人类衣着需求而创造的功用同样来自这两个界；住所的功用也是如此。至于娱乐、愉悦、保护和维持生命状态的功用，由于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否则只会占用太多篇幅。
确实有许多事物看似对人没有直接用处，但这些表面上多余的东西并不会削弱功用的价值，反而是保持功用持续存在的必要条件。同样，虽然功用可能被滥用，但这种滥用并不会否定功用本身的价值，就像真理被歪曲并不会损害真理本身一样——只有那些故意歪曲真理的人才会失去对真理的认识。
332、完善理性能力的功用包括所有能够教导上述内容的事物，这些通常被称为科学和学问。它们涉及自然、经济、公民生活和道德等领域的知识，可以通过多种途径获得：从父母和教师那里学习，从书本中汲取，通过与他人的交往领悟，或通过对这些经验的自我反思而获得。
这些知识和经验对理性的完善程度，取决于它们在更高层面上的实用价值；而它们能在人的理性中保持多久，则取决于人将它们实际应用于生活的程度。
要详尽列举这些功用是不切实际的，原因有二：首先是因为它们数量庞大；其次是因为它们与公共利益的关系错综复杂，涉及诸多层面。
333、从主接受属灵事物的功用包括一切与宗教和敬拜相关的事物。这些功用教导我们如何认识和承认上帝，如何认识和承认良善与真理，从而获得永生。这些属灵知识的获得方式与世俗学问相似：可以从父母、教师、讲道和书籍中学习，尤其是通过将这些教导付诸实践的生活学习。在基督教世界中，这些知识主要通过来自圣言的教义和讲道，以及直接通过来自主的圣言获得。
这些属灵功用的范围可以用类似描述身体功用的方式来理解，只要我们将其应用于灵魂层面。就如同身体需要营养、衣着、住所、娱乐和愉悦、保护以及状态的保持，灵魂也有其对应的需求：营养对应于爱之良善的滋养，衣着对应于智慧之真理的庇护，住所对应于天堂的归宿，娱乐和愉悦对应于生命的幸福和天堂的喜乐，保护对应于抵御侵扰的邪恶，而状态的保持则对应于永生的保障。
主赐予这一切的程度，取决于人在多大程度上承认身体的一切也来自主。人应当认识到自己只是一个仆人和管家，受托管理主人的财物。
334、这些事物是主赐予人类使用的无偿恩赐，这一点从天堂天使的状态可以清楚地看出。天使与地上的人一样具有身体、理性和灵性的层面。他们获得的一切都是无偿的：每日的食物供应他们滋养，衣服赐予他们穿着，房屋赐予他们居住。他们不需要为这些生活所需操心，而且随着他们在理性和灵性方面的提升，就越能享有愉悦、获得保护，并保持这种美好的状态。
天使与地上人类的主要区别在于：天使清楚地认识到这一切都来自主，因为这些恩赐是按照他们爱与智慧的状态而被创造的，正如在前文第322节所阐述的。而人类却往往看不到这一点，因为在地上，这些事物是按年循环出现的，它们的存在似乎取决于人的劳作，而不是直接反映人的爱与智慧的状态。
335、尽管我们说功用是通过人而关联于主，但我们不能说这些功用是人为了主而行的，而应当说是主为了人而行的。这是因为所有的功用在主里面都完美地合而为一，而人若不是从主得到，就没有任何功用可言。人不能凭自己行善，只能凭主行善，而这善就是我们所说的功用。
灵性之爱的本质在于为他人行善，其动机不是为了自己，而是纯粹为了他人的福祉。而神性之爱的这种品质更是无限地超越人类的理解。这种爱的性质可以从父母对子女的爱中略见一斑：父母出于真挚的爱为子女行善，不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而是单纯为了子女的福祉。这一点在母亲对婴儿那无私的爱中表现得尤为明显。
【2】人们常以为主之所以喜爱人对祂的崇拜、敬奉和荣耀，是因为祂需要这些。然而，主爱这些乃是为了人的缘故，因为通过这些行为，人能进入一种状态，使神性得以流入并被感知。这是因为在这个过程中，人移除了阻碍神性流入和接受的自我。这个自我，也就是对自我的爱，会使人心刚硬封闭。但当人认识到自己除了恶什么也做不出，而从主那里只会流出善时，这个自我就会被移除。这样的认识带来心灵的柔化和谦卑，由此自然流露出真诚的崇拜和敬奉。
由此我们可以明白，主通过人所行的功用，其目的是为了能从祂的爱中施行善益，而因为这行善就是主爱的本质，所以当人接受这善时，就让主的爱得到了喜悦的实现。因此，我们不应认为主与那些仅仅在外表上崇拜祂的人同在，祂真正与那些遵行祂诫命、实践功用的人同在。祂只与这些实践者同住，而不是与那些徒有其表的崇拜者同在。关于这些内容，可参见前文第47-49节的详细论述。
六五、邪恶的功用并非由主所创造，而是与地狱一同产生
336、邪恶的功用并非由主所创造，而是与地狱一同产生。
一切实际存在的良善被称为功用，一切实际存在的邪恶也被称为功用，但后者被称为邪恶的功用，前者则被称为良善的功用。由于一切良善来自主，一切邪恶来自地狱，因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主只创造了良善的功用，而邪恶的功用是从地狱产生的。
本章特别讨论的功用，指的是地上所有可见的事物，包括各种动物和植物。这些生物中，凡对人有益的都来自主，而对人有害的则来自地狱。同样，主所说的功用也包括一切能完善人的理性，使人能从主接受灵性的事物；而邪恶的功用则指一切破坏理性，阻止人获得灵性的事物。
那些对人有害的事物之所以也被称为功用，是因为它们对恶人行恶有用，而且也能帮助吸收毒性，因此也可以用于药石。”功用”这个词可以在两种意义上使用，就像”爱”一样，有良善的爱和邪恶的爱，而爱会将其所产生的一切都称为功用。
337、良善的功用来自主，而邪恶的功用来自地狱，这一点将按照以下顺序来论证：（1）地上的邪恶的功用指的是什么；（2）所有邪恶的功用都存在于地狱中，而良善的功用则存在于天堂中；（3）从灵界到自然界存在持续不断的流注；（4）来自地狱的流注在相应之处产生邪恶的功用；（5）最末层的灵性之物与其上级分离时产生这些作用；（6）通过流注运作的两种形式，即植物形式和动物形式；（7）这两种形式在其存在时都被赋予了繁衍的方式。
338、（1）地上的邪恶的功用指的是什么。
地上的邪恶功用包括动物界、植物界，以及矿物界中一切具有破坏性的存在。要完整列举这些界中的所有有害之物是不切实际的，因为这样做只会变成简单的名词罗列。若不说明每种类别所造成的具体危害，这种罗列并不符合本著作的宗旨。为了理解的需要，这里仅举例说明一些：
在动物界中，具有实际危害性的生物包括毒蛇、蝎子、鳄鱼等猛兽；破坏农作物的害虫如蝗虫、某些蜘蛛；以及危害卫生的生物如苍蝇、蟑螂、虱子、螨虫等。这些生物会破坏草料、植物、果实、种子，污染食物和饮用水，对牲畜和人类造成伤害。在植物界中包括各种有毒或有害的植物，如某些有毒的豆类和灌木。在矿物界中则包括各种有毒的矿物质。通过这些例子可以理解什么是有害之物：它们是与前文所述的有益之物相对的存在。
339、（2）所有邪恶的功用都存在于地狱中，而良善的功用则存在于天堂中。
要理解为何地上一切邪恶的功用并非来自主而是来自地狱，我们需要先了解一些关于天堂和地狱的基本真理。若缺乏这些知识，人们可能会误以为邪恶和良善的功用都来自主且是同时被创造的，或者认为它们仅仅源于自然界和太阳的作用。要避免这两种错误认知，关键在于理解：自然界中的一切事物都从灵界获得其本质和源头，其中良善来自主，而邪恶来自对立面，也就是地狱。这里所说的灵界同时包含天堂和地狱。
【2】天堂中呈现的是我们前文所述的一切良善的功用；而地狱中呈现的则是在第338节中所列举的各种邪恶的功用。这些包括：
在动物形态方面：各类危险生物，如毒蛇、蝎子、凶猛野兽（如老虎、狼、鳄鱼等）；夜行动物如蝙蝠和各种夜枭；以及诸多有害生物如啮齿类、蛙类、蝗虫、蜘蛛和各种有害昆虫。
在植物形态方面：呈现为各种毒草、毒芹以及乌头等剧毒植物，这些既以植物形态出现，也以土壤中的形态存在。总的来说，任何能够造成伤害或致命的事物都会在那里显现。
需要特别理解的是，这些在地狱中的显现虽然栩栩如生，看起来与地上的实物别无二致，但它们的本质完全不同。它们并非实体存在，而是某种对应关系的显现——是人们内在邪恶欲望和爱欲的外在体现，这些欲望以这种形式向他人显现自身。
【3】地狱的特征不仅体现在前述的显现上，还表现在其充满各种令人厌恶的气味。这些气味包括腐尸的臭气、粪便的恶臭、尿液的酸臭和腐败物的腥臭。值得注意的是，地狱的灵对这些令人作呕的气味竟然感到愉悦，就像带毒生物沉醉于其毒性一样。
这些现象让我们明白，自然界中对应的负面现象既非来自主的创造，也不是在创世之初就存在的，更不是由自然界通过太阳的作用产生的，而是来自地狱。
我们可以从两个角度理解这个真理：首先，灵界流入自然界，而非反之，这证明了自然界的这些现象不可能是通过物质太阳产生的；其次，既然地狱本身不是由主创造的，那么地狱中与邪恶相对应的一切现象自然也不可能来自主。
340、（3）从灵界到自然界存在持续不断的流注。
若不知灵界的存在，也不明白它与自然界的关系如同先后、因果，就无法理解这种流注的本质。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研究植物和动物起源的学者们往往将其归因于自然，即便提到上帝的创造，也仅限于认为上帝在创世之初赋予了自然产生万物的能力。
然而这种理解存在根本性的错误。自然本身并未被赋予任何独立的创造力量，它本质上是死的，就像工匠手中的工具，若要发挥作用必须持续受到驱动。真正起作用的是灵性之物，它源自主所在的太阳，延伸至自然界的最末层，塑造植物和动物的形态，展现其中的奇妙，并通过地上的物质使这些形态得以固定和稳定。
现在我们已经认识到：灵性世界的确存在；灵性之物来自主所在的太阳；灵性驱动自然运作，如同生者驱动死者；灵界中存在与自然界对应的事物。基于这些认识，我们可以明白植物和动物唯有通过灵界由主而生，并通过这个世界持续存在。这证实了灵界向自然界的持续流注。
关于有害之物通过地狱的流注在地上出现的现象，这是基于与人类接受来自地狱之恶相同的许可律法，这个主题将在《圣治》中详细讨论。
341、（4）来自地狱的流注在相应之处产生邪恶的功用。
执行邪恶功用的事物，包括有害植物和危险动物，都与特定物质有对应关系，如尸体、腐烂物、排泄物和粪便、腐臭物、尿液等。因此，这些物质存在的地方，就会出现上述植物和小动物。在热带地区，还会出现更大型的类似生物，如毒蛇、蜥蜴、鳄鱼、蝎子、老鼠等。
这是一个普遍现象：沼泽、池塘、粪堆和腐烂的土壤中必然充满这些生物。有害的飞虫会像乌云般遮蔽大气，而破坏性的虫群则会占据土地，将植物啃食殆尽。
【2】我在自己的花园里观察到，在大约一肘的空间内，尘土中似乎布满了微小的飞虫。当用棍子搅动时，它们就像乌云一般升腾而起。尸体和腐烂物与这些有害无用的小生物相对应，且它们本质相同，这一点仅从经验就可明显看出。从原因上看这一点更加清晰：因为在地狱中存在类似的腐臭和恶臭，那里也出现这样的小生物。因此，这些地狱就以此得名，有些被称为尸臭地狱，有些被称为粪臭地狱，有些被称为尿臭地狱，诸如此类。但这些地狱都被封闭着，以防其中的臭气散发出来。当它们稍微开启时（这种情况发生在新的魔鬼进入时），会引起呕吐，导致头痛，而那些带有毒性的还会引起昏厥。那里的尘土本身也具有这种性质，因此被称为”诅咒之尘”。由此可见，在有这种腐臭的地方，就有这些有害之物，因为它们是相对应的。
342、关于这些生物的来源，存在一个重要问题：它们是通过空气、雨水或水道传播而来的卵产生的，还是由当地的湿气和腐烂物直接产生的？经验表明，这些有害小动物和昆虫并非都来自被带到特定地方的卵，或是从创世以来就藏在地里各处的卵。我们可以观察到虫子会在小种子、果核、木头、石头中出现，甚至能从叶子中产生；植物上会出现与之相对应的虱子和蛀虫；在夏季，房屋、田野和森林中会突然出现大量苍蝇，显然不是来自任何卵状物质。
同样的现象也出现在那些啃食草地和绿地的虫子身上，在某些炎热地区，这些虫子充斥着空气并造成危害。此外，在腐臭的水中、变酸的酒中和带有瘟疫的空气中，还有许多肉眼难见的生物在游动和飞行。这些经验支持了一种观点：气味、臭气以及从植物、土地和池塘中散发出的气体本身就能产生这些生物的初始形态。
虽然这些生物一旦出现后会通过产卵或排泄物进行繁殖，但这并不否定它们最初可以直接产生的事实，因为每种动物都具有内脏、生殖器官和繁殖手段（这一点将在347节详细讨论）。这种观点得到了一个此前未知的经验支持：在地狱中也存在类似的现象。
343、上述地狱不仅与地上的这些事物有交流，还与它们有着紧密的结合关系。这一点可以从以下事实得出结论：地狱并非远离人类，而是环绕着人类，甚至存在于邪恶之人的内部。因此，地狱与地上世界是紧密相连的。这是因为每个人，就其状态而言：就其情感、欲望及由此产生的思维来说，以及由这些而产生的行为（即良善的或邪恶的功用）来说，他要么处在天堂天使的影响之中，要么处在地狱之灵的影响之中。
更进一步说，由于地上的这些事物在天堂和地狱中都有对应物，因此当环境条件适宜时，来自那里的流注就会直接产生这些事物。要知道，在灵界中，无论是在天堂还是在地狱出现的一切事物，都是情感和欲望的对应物，因为它们都是按照这些情感和欲望而存在的。因此，当这些本质上属灵的情感和欲望遇到地上的同质或对应之物时，属灵之物就会提供灵魂，而物质之物则提供身体。值得注意的是，每个属灵之物都具有获得物质形体的倾向。
地狱之所以环绕着人类，从而与地上世界相连，这是因为灵界并不存在于物质空间之中，而是存在于对应情感所在之处。
344、我听到英国皇家学会的两位主席——斯隆爵士和福克爵士——在灵界中就种子和卵的存在及其在地上的产物进行讨论。斯隆爵士将这些归因于自然，认为自然从创造之时就被赋予了通过太阳热量产生这些事物的能力和力量。而福克爵士则认为，这种力量是创造主上帝持续赋予自然的。
为了解决这个争议，斯隆爵士看见了一只美丽的鸟。有人让他仔细检查这只鸟，看它是否在任何细微之处与地上的鸟有所不同。他手持这只鸟，仔细检查后说，没有发现任何区别。随后有人告诉他，他应该知道这只鸟不过是某位天使的情感在他之外的表现形式，并且会随着那位天使的情感消散或消失，事实也确实如此。
【2】通过这个亲身经历，斯隆爵士确信：自然本身对植物和动物的产生并无任何实质贡献，真正起作用的是从灵界流入自然界的力量。他解释说，如果那只灵鸟在其最微小的部分都被填充以来自地球的对应物质，并因此得到固定，它就会成为一只持久存在的鸟，如同地上的鸟一样。这个原理同样适用于那些来自地狱的事物。
他还补充说，如果他早些了解他现在所知道的关于灵界的真理，他就不会过分强调自然的作用，而是会认识到：自然的唯一功能是作为灵性之物的载体，用以固定那些持续从上帝那里流入自然界的灵性力量。
345、（5）最末层的灵性之物与其上级分离时产生这些作用。
第三章已经阐明，灵性之物从其太阳通过三个层级流向自然界的最末层。这三个层级分别是：属天层级、属灵层级和自然层级。这些层级从创造之初就存在于人的本质中，因此从出生起就伴随着每个人。这些层级会随着人的生活方式而逐渐开启：若属天层级（最高和最内在的层级）被开启，人就成为属天的；若属灵层级（中间层级）被开启，人就成为属灵的；若只有自然层级（最低和最外在的层级）被开启，人就成为自然的。
当一个人仅仅成为自然的，他就只会爱慕肉体和世俗的事物。他越是沉迷于这些事物，就越是远离属天和属灵的事物，也越不会仰望神，因此在这种程度上成为邪恶的。这表明，最末层的灵性之物（即所谓的自然的灵性之物）能够与其上级分离，这种分离特别发生在那些属于地狱的人身上。
值得注意的是，这种最末层灵性之物的分离现象具有独特性：它不会在野兽或其它地上生物中自行与其上级分离，也不会自行转向地狱。这种分离的能力唯独存在于人类中。
【2】由此可知，当最末层的灵性之物与其上级分离时，就会如同地狱里的人那样，在地上产生前面所述的那些邪恶作用。地上的有害之物源于人类，进而源于地狱，这一点可以从圣言中关于迦南地的记载得到证实：当以色列子民遵守诫命时，土地便会丰产，牲畜也都兴旺；反之，当他们违背诫命而活时，土地就变得贫瘠，如经上所说被诅咒，收获之处长满荆棘蒺藜，牲畜频繁流产，野兽肆意侵扰。这一道理同样可以从埃及遭受蝗虫、蛙类和虱子之灾得到印证。
346、（6）通过流注运作的两种形式，即植物形式和动物形式。
我们知道，地上只产生两种普遍形式，这就是自然界的两界：动物界和植物界。每界中的生物都具有许多共同特征。比如在动物界，所有生物都具有感觉器官和运动器官，以及由大脑、心脏和肺部控制的肢体和内脏；而在植物界，所有生物都能在土地中生根，长出茎、枝、叶、花、果实和种子。这两个界的生物，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就其形态的形成而言，都源于天堂的太阳（即主所在之处）的灵性流注和作用，而不是来自自然界太阳的流注和作用，只有它们的物质形态例外，这一点前面已经说明。
【2】所有动物，不论大小，都源于最末层的灵性之物，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自然层；只有人类源于全部三个层级，即所谓的属天层、灵性层和自然层。正如每个高度层级或分立层级都会从其完善状态逐渐过渡到不完善状态，如同光渐渐变为影那样，动物界也遵循这一规律。因此，动物中有完善的、较不完善的和不完善的：完善的动物包括大象、骆驼、马、骡、牛、绵羊、山羊，以及其它属于牛群或羊群的动物；较不完善的是各种飞禽；不完善的则是鱼类和贝类，因为它们处于该层级的最低层，如同处于阴影中，而其它动物则处于光明中。
【3】但是因为这些动物仅从最末层的灵性之物（即自然层）获得生命，所以它们只能关注地上的事物，即寻找食物和繁衍后代的伴侣；它们的灵魂本质都是自然的情感和欲望。植物界也是类似的情况，有完善的、较不完善的和不完善的：完善的是果树，较不完善的是葡萄树和灌木，不完善的是草类。不过，植物从其灵性本源获得了用途的特性，而动物则从其灵性本源获得了情感和欲望的特性，如前所述。
347、（7）这两种形式在其存在时都被赋予了繁衍的方式。
我们在前面（313-318节）已经讨论过，地球上所产生的一切事物，不管是属于植物界还是动物界的，都体现着创造的映像、人的映像，以及无限与永恒的映像。这无限与永恒的映像特别体现在它们能够无限期地、永远地繁衍后代这一特性上。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每种生命都被赋予了其特定的繁衍方式。动物界的生物可以通过卵中的种子、子宫内的胎儿，或者体外排出物来繁衍；而植物界则通过土壤中的种子来繁衍。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一个有趣的现象：即使是那些不完善或有害的动植物，虽然它们最初是通过地狱的直接影响而出现的，但随后仍然是通过种子、卵或繁殖体等正常方式来繁衍。这说明一个存在并不会排除另一个存在，也就是说，即使某些生物最初可能来源于负面影响，但它们仍然遵循着造物主所设定的自然繁衍规律。
348、一切功用，无论善恶，都源于灵界，也就是源于主所在的太阳。这一真理可以通过以下经历得到说明：我得知，当主通过诸天堂向地狱传送良善与真理时，这些良善与真理在逐层下降到地狱深处的过程中，被转变成了与原本完全相反的邪恶和伪谬。
这种转变发生的原因在于：接收的主体会将所有流入的事物转变为符合其本性的形式。这就像自然界中的现象：太阳的纯白光照在某些会吸收并消灭光的物体上时，会转变成暗淡的颜色，甚至变成黑色；又如同死水、粪堆和尸体会将太阳的热量转变成腐臭。
从这些现象我们可以明白，即使是邪恶的功用也源于灵性的太阳，只是良善的功用在地狱中被转变成了邪恶。这清楚地表明：主只创造良善的功用，而邪恶的功用是由地狱产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