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对号入座 认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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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就在笑林以为自己将死的危急时刻,他猛然想起了在灵界时,动物灵告诉过他,如果遇到危难,可以呼叫大巫师的名字,就能得到帮助。
变成合欢树的笑林,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大法师,快来救我,我被变成了一棵大合欢树哇!”
他呼喊了一阵儿,没有听到回应。他害怕极了,离开土地后他失去了活力,很快就连呼喊的力气也没有了。就在他极度失望的时候,听见自己的树干里嗡嗡地响起大巫师的声音:“刘笑林,你在哪里?”
笑林说:“我在撒哈拉大沙漠,被天使变成了一株大合欢树,被雷电击倒了,马上就要死掉了!”
大巫师立即离开灵界,找到了笑林变成的合欢树。
大树发出笑林的声音,幽幽地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大法师。
大巫师挑拨说:“都是史威登堡那个人类的叛徒,帮助天使长密谋了杀人的《灵人改造计划》。你的遭遇是他们的另一桩罪行。只要你加入我们造反团队,我会和他们一笔一笔的算账,勒令他们立即把你再变回人形!”
笑林带着哭腔说:“大法师,我不想变回人形,只想请你去灵界帮我向天使长求求情,让我再变一次吧。做一个扎根不那么深的小树,每天承受阳光雨露就可以生活。”
大巫师非常吃惊笑林这么奇怪的想法,刚想好好劝解他,天使大卫好像从地里冒出来一样出现了。
大巫师威胁道:“快把这棵树变回人,不然我就把你劈开撕碎,让你们的改造计划见鬼去吧!”
大卫毫不畏惧地说:“请你不要这样和我说话,除非你有本事把它从树变成人。你再捣乱,它就会永远成为一棵树,一棵死掉的金合欢。”
笑林哀哀地说:“大法师求求你,不要阻止这个计划!还是求天使把我变成一株更好的植物吧!”
面对这种情况,大巫师尴尬得不知所措。大卫对大巫师说:“请你马上离开,否则我也把你变成一棵树,让你再也不能捣乱。”
大巫师知道天使说得出做得到,因为在灵界,善灵被主耶稣赋予了无限的能力,邪灵拿他们毫无办法,只有灰溜溜地消失。大巫师回来后立即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动物灵,让他在学习班上披露这个秘密,破坏灵人改造计划。
约翰教授对动物灵说:“笑林不会死,他会体验到真理,得到重生。相反他以前的生活才是一具行尸走肉呢!大家可以看一下,笑林在人世间的生活,就知道他是怎样一个无赖的流浪汉!”
天使长应声出现在教室里,开始给大家播放一个录像片。
画面上出现了笑林所在的城市,一栋联体别墅的门前。
天使长说:“这是警官邹丁丁的家,我们知道一些灵人会反对《灵人改造计划》。所以,在筹划这个计划时,就派天使到人间收集了被改造者在死前生活的实相,做成你们最喜欢的录像片。今天把它拿来给大家看看,你们就知道对他的改造是否必要了。”
刘笑林尾随警官邹丁丁到家之后,先是隐身在冬青树丛里,天黑后见四周无人,才鬼鬼祟祟地跳出来踏响了门铃。
邹妻前来应门,见门口站着打扮怪异的乞丐刘笑林。他鬼鬼祟祟地从门缝向屋里窥视。邹妻鄙夷地呵斥道:“我家的门铃也是你随便按的吗?”
笑林好奇地问道:“你家的门铃怎么是脚踏式的?”
邹妻忍不住炫耀道:“到我家来哪有空手的,这是为了方便客人!不过,乞丐免用! ”说完就要关门。
笑林态度强硬地说:“给我一个馒头,我都三天没吃饭了。”
邹妻生气地说:“我家没有馒头!”笑林说有窝头也行,邹妻又说没有窝头。笑林说一碗稀粥也将就,邹妻说稀粥也没有。
笑林大怒道:“那你为什么还坐在家里?你比我更需要出去要饭!”
吵声惊动了邹丁丁,他走出来打着官腔问什么事? 邹妻愤愤地说:“从没见过这种要饭的,咱家就是没有他吃的东西嘛!难道我还给他现做不成?”
邹丁丁却和蔼地招呼笑林进屋,询问他是哪的人。笑林说他是山东广饶县人,还解释说广饶就是“广要”——到处要的意思。
邹丁丁点头说道:“我一听口音就知道你是广饶人。一看见你,我就想起了我爷爷。他小时候也是穿你这种对襟小袄,这种自行车轮胎做底的老山鞋。八岁就手提篮子和打狗棍沿街乞讨。”
邹妻怜悯地说:“丁丁, 我就给你这老乡拿点东西吃吧?”哪知,邹丁丁连忙用手掩住脸,叫道:“嗨,快把他赶出去吧!一看见他就想起我爷爷那些伤心的日子,他让我心碎!”
看到这里,天堂学习班的同学们大笑起来。动物灵也忍不住咧开嘴偷笑。
录像继续播放着笑林的生前经历。
笑林借机打量着邹家的豪华摆设,眼睛露出贪婪之光。邹妻反倒同情起乞丐来,对他说:“我给你找点活干,你就有饭吃了。”
笑林忙说:“太重的活,我可干不动。”
邹妻把他领到院中说:“你把这一堆砖头码好,回头我给你一顿晚餐。”
笑林听到一顿晚餐,眼中放光,舔着嘴唇说:“可以。 不过你得先让我看一下菜单!猴头、燕窝、鲨鱼翅是必不可少的,烧乳鸽可算一道下酒的小菜......”
笑林的话让邹妻啼笑皆非,她回到客厅还笑个不停。
“活该你那个老乡要饭!我让他以工代乞,他却向我先讨菜单。”
邹丁丁对这个乞丐也产生了兴趣。他从衣柜里挑了一件衣服,扔给正在吃饭的笑林。“这件干部服还是十成新的,就是在车门上刮破了,你缝一缝穿吧。”笑林放下饭碗,说:“那就麻烦你让嫂子给我缝一下,我明天再来拿。”说罢,派头十足地走了。
笑林走后,邹丁丁和邹妻笑了又笑,说从来未见过有这种人,都沦为乞丐了,居然指派别人给他补衣服。
笑毕,邹丁丁才觉得此人可疑。他收住笑对邹妻说:“我看这个乞丐不是乞丐。 ”邹妻更笑:“不是乞丐是什么?”邹丁丁说:“我看他是冒充乞丐。”邹妻几乎笑岔了气:“哈哈哈, 你笑死我了!人要冒充就冒个省长市长的,哪有冒充乞丐的? ”
邹丁丁大怒:“别笑了,他的幽默和他的身份根本不相符,明明是个冒牌货! ”
邹妻吓得脸都白了:“莫不是你当警察得罪了什么人?他装成乞丐,来咱家探听虚实?”
邹丁丁断定此人不是乞丐,而是窃贼,白天来打探虚实,晚上行窃。夫妻俩吓得要命,邹丁丁说:“以后他要是再来,我就要好好审问他!”
第二天早上,邹妻听见门铃响,没加思索就开了门,见又是笑林,吓得倒退了两步就要关门。笑林哀求道:“大嫂,我都快饿死了,求你给我一块蛋糕吧。”
邹妻见了鬼一样叫道:“你真是得寸进尺,还指名要吃蛋糕? ”邹丁丁闻声赶来,邹妻说:“你看看你的老乡,他这回不要馒头不要稀饭,光要蛋糕。”
邹丁丁不动声色地说:“你为什么专讨蛋糕? ”笑林委屈地说:“今天是我的生日。 ”
邹妻再次被他逗笑了:“呸!你也配过生日?!”
邹丁丁对笑林说:“家里有蛋糕,你进来吧, 我给你倒一杯水,你边吃边喝。”等笑林进了屋,邹丁丁怦地一声反锁上门,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你来干什么?!”
邹妻也随手拿过鸡毛掸子助威:“快说!不然我们就打110报警,说你私闯民宅。”
笑林看看他们夫妻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由大笑起来。
“我是谁?我是个乞丐呀!我干什么?来要饭呵!这不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 ”
邹丁丁逼问为什么偏偏到他家来要饭?笑林说:“你是我的同学兼老乡嘛!”
笑林一脸嘲讽,倒把成年邹丁丁和邹妻两人弄得无言以对。
笑林抓起那袋蛋糕,扬长而去。
看到这里,同学们笑成一团。
动物灵强词夺理地说:“这流浪汉是够无赖的。不过你把他变成一株植物,还是太恐怖残忍了吧?”
天使长说:“明天上课时,我会再给你们继续看看这无赖的鬼伎俩。你们就会知道变成植物,对他的惩罚还是太轻了。必须给他深刻的教训,他才能悔改!”现在,我请大家看一下《对号入座》的课程中,郝伯乐的续集《相马风波》。“
同学们立即兴奋地鼓起掌来。